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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有感应，甚至是在他的世界之中，没有所谓的光明与黑暗的区分，只有无尽的混沌。
这种混沌感完全可以击垮一个普通人的心灵，但是对于一般的修行者来说，还是能抗住一小段时间的。这也是为什么老道刚刚也不问他的意愿，就直接动手的原因所在了。
“这小子的心灵足够强大啊。即便是被困在混沌之中，无法感应到外界的一切事物，都没有过多的反抗。”白谒陵瞥了一眼楚荆歌，才是对老道说道。这样的心灵，对于一个修行者而言，是极为重要的因素。毕竟，修行这条路，并不是顺风顺水的，有可能会出现各种各样的灾难。一旦出现，一个人的心灵不够强大，很容易在灾难之中被击垮，一蹶不振，前功尽弃。
现在楚荆歌能有如此强大的心灵，已经远超同龄人很多了。
“这可能和他的经历有关系。曾经他只是一个小小的面首。估计是在那个时候，养成了现在的心灵。”老道说了一句。
多灾多难的环境下，能够锻炼强大一个人的心灵，这确实是有说法的。
常年生活在富足的环境之下，衣来伸手饭来张口，完全是富家公子的做派，没有经历人间的疾苦，很难有这样的心灵。当然了，也有一定的例外，毕竟有一些富家出身的修行者，心灵也足够强大。
蜀州陈家就是一个例子。
他们一路走来，没有遇到任何人。
在这个虚空道场之中，大部分的修行者都选择沉默的修行，很多时间都看不到什么人出没在外面。
而现在，他们前往一处禁地，更加是看不到什么人的。
白谒陵和老道走到虚空道场最核心的区域，这里就是一片云海，看不清楚里面的什么东西。
模模糊糊之中，似乎有人摇船来到他们的身边。
老道站在最前面，楚荆歌就像是宠物一样，一直在老道的身后。
云海下方，是一片看不清边界的海洋。
海水涌动间，一条渡船悄然来到了他们的身边。
“二十三代弟子徐向道，见过师祖。”
“二十四代弟子白谒陵，见过师祖。”
两人恭敬行礼。
渡船上，有人身穿蓑衣，戴着硕大的蓑帽，手中始终握着船桨。
他太苍老了，脸上看不清表情，只是点点头。
老道没有说话了。
白谒陵上前一步，说道：“弟子今日前往长生堂，烦请师祖为弟子引路。”
船夫老人看了一眼白谒陵，将视线转向楚荆歌的身上。
“兵解之人。”
“师祖看出来了？”白谒陵吃了一惊，还没有到长生堂，没有想到这位身份，辈分，修为大的出奇的老人，居然一眼看得出来楚荆歌的来历。
“他身上缠绕了太多东西，我看不清楚。去长生堂吧。”老人摇摇头，没有多说什么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