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崩出来。
他看不到他的脸，但很确信，他在流眼泪。他的眼泪同样肆无忌惮地流着，因为也没有人会看到他这副德性。
康许默没再说什么，起身走进卧室里，找了一条在柜子里的干净毛毯，回到客厅，盖在他身上。
莫御为要扯掉，被他按住，“放心，这还是刚拆封的。你要是连她的味道都害怕闻到，你还怎么去完成后面的事情？你难道要想让她立刻起疑，你生病了，病得很严重，怕她担心，怕拖累她，所以要推开她？”
“你能不能闭嘴？”莫御为没有抬头，背对着他，声音却一如既往的有力。
康许默没有再说话，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半躺下来。
“你以前是怎么生活的，以后还是怎么生活，我除了不能把她留在你身边，其他所有的一切都会保持不变。当然，如果你愿意，我会把她也留在你身边。”
“你试试看。”莫御为转头冲他吼了一声。
“不试，试什么试？如果你觉得这样是为她好，我尊重你的意见。这是奖励你今天把这个事实告诉了我。如果你没有，你试试看，看我敢不敢？我马上就把你的照片让全世界每一角落……”
“你能不能换种说法？我没有照片。”莫御为打断了他的话。
康许默回想了一下，立刻笑得很贼，“这次你错了，以前你没有照片，但现在有了。还有，不需要我全世界去发，她自己已经向全世界的人昭告，莫御为是梁景辰的男人，任何抱有不良想法的成年女性和未成年女性，都请靠边站。”
康许默这么一调侃，又堵住了对面男人的嘴。
莫御为当然不会忘记那一刻，他人生中最幸福的那一刻。那一刻，他除了幸福，他也清楚的记得，他觉得他的幸福已经到了最高峰，此后就是转折。
结果真的是现在这样。
“还没睡吗？不是说了早点睡？又在想什么？”康许默感觉到他还没有睡，直接坐起来。
“如果你不想她那么早起疑，你就不应该像今天这样。你知不知道你今天在莫家已经泄漏了很多蛛丝马迹？你们每次去莫家，你眼睛里除她，就没有谁了。可现在却完全相反，你眼睛谁都有，却把她排除在外，连莫晓为都能被你叫晓晓，你还对他说谢谢。我真搞不懂，这些都是你以前用来发现别人的可疑点，现在你自己身上疑点重重，你竟然完全没有发现。”
莫御为静默不语，许久才会了一句，“把我的手机拿过来。”
康许默一听，知道他要给谁打电话，立刻起身，把他的手机递给他。
莫御为拨了那个熟悉的手机号码，看到这个熟悉的号码，那种熟悉的心疼又开始袭来。
她今天在莫家很不开心，她躲在洗手间里哭，他都心疼得无以复加。
可他却不敢对她表现出任何的关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