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：牵马童子 (2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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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知道你说的是气话，可我是认真的。这都是命，我不怪你，你走吧，你过得幸福，我就是死了，也没有牵挂了。

    好了，我们都不要说了，我不该和你发脾气，就算你不要我了，俏俏也需要母亲……。

    秀秀你听我说，儿孙自有儿孙福，你照顾了他一时，还能照顾他一辈子吗，他现在十五了，要是连自己也养不活，就让我们爷俩一起上路，这样路上也有个伴，在那边有人欺负他我还能帮他。

    神经病，好好的什么这边那边的，有我在我就不会让你俩饿死。

    你走不走，你不走我现在就死给你看，你知道吗，看到你一个女人每天那么劳累，我比死还难受，今天要么你走，要么我死给你看，说着用头撞墙，瞬间头破血流……。

    不要晨光……，我走，我这就走。

    又是三年后，俏俏也十八岁了，说也奇怪，自从秀秀回娘家后，晨光不吃药居然也活了下来，只是受病痛折磨的痛苦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。

    八月十五，万家团圆，晨光不由想起一家人开心的时候“明天又是十五了，虽然秀秀不在，就让我和俏俏过一个完整的中秋佳节”。

    晨光来到自己堂弟家。

    光哥来了，快进屋。

    二来，能借我十块钱吗，明天十五了，我想给孩子买包月饼。

    真不巧啊，我买了货，等过了十五就要出差，现在手里真没钱啊，要不你去别处看看，十块钱又不是大钱，谁家都有……。

    你忙吧……。

    吃了饭在走啊光哥……。

    哎，如果时光能倒流，你就是叫我亲爹我也不会带你经商，晨光又怎么会知道，曾经他在医院急需药费的时候，秀秀曾经也求过他，当时他曾说“钱是有，就是不是干这个用的”。这事秀秀没有和任何人提起过。

    在秀秀走后，晨光知道秀秀经常回来偷偷管理地理的庄稼，也偷偷给俏俏好吃的，儿子经常提到妈妈，晨光也在地里看到过秀秀。

    这时有人拿着一只吃了耗子药的死老鼠准备扔掉，晨光忽然觉得也许死才是真正的解脱，便以帮邻里老大妈扔掉老鼠为借口，将死老鼠要了过来，回到家里，将老鼠炖了。

    看着儿子吃的香甜，他笑了，因为他终于可以离开这个让他留恋又痛恨的世界，一只老鼠没有多少肉，晨光不想在死之前分享儿子的美食，只等儿子死后自己上吊自尽。

    忽然俏俏双手捂着肚子，疼的在地上翻滚。

    好孩子，你不该来这个世界，更不该来咱这个家，忍忍就不会疼了，以后我们去一个没有病痛，没有傻子的世界，我在那里等你母亲，我们一家三口在相聚。

    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，可是昏迷中的俏俏就是不断气，转眼就是第二天早上，秀秀偷偷来到家中，她以为这个时间晨光应该下地了，就打算带月饼给儿子吃，可是一进屋，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