埙声低哑,如泣如诉,哀婉缠绵,如昏鸦低鸣,悲恸欲绝;如杜鹃啼血,痛彻心扉。
坐在屋顶上,听着身边的北冥瀛翾吹埙,凝视着他目望远空时脸色的悲戚,沙箬的心不由得微微抽痛,眸子深处藏着一丝疼惜与不解。
这个样子的北冥瀛翾,任谁见了都会为之心疼,只是沙箬不明白,他到底是为什么才会如此。南宫锦儿的话再次涌上心头。她依旧不明白,为什么这样一个优秀的太子,会想要去死。到底,十年前发生了什么,会让他如此绝望,如此痛苦?
一曲毕,北冥瀛翾放下了手中的埙,可是双目依旧凝视着远空。沙箬好奇地望向那个地方,可是什么都没有,只是很平常的一方蓝天罢了。
“瀛翾大哥,你到底在看什么呀?”沉默许久,沙箬还是忍不住问道。
北冥瀛翾没有回答,只是望着那个地方发呆,双目游离,思绪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。
沙箬见此,心头莫名的气闷。她不想看到这个样子的北冥瀛翾,这样的他,真的像个没有什么生命的木偶。为了让北冥瀛翾回过神来,便伸手抚上他的手背,缓缓地将他的手抓在手心里。
北冥瀛翾的身体微微一震,放散的目光顿时收回,惊异的看着沙箬紧握着他手的玉手,继而又不解地看向沙箬。他不明白,沙箬这可以算得上是轻薄的举动,是什么意思。
在北冥瀛翾的注视下,沙箬的脸竟不由自主地微微发烫了起来,有点不敢直视北冥瀛翾那张人神共愤的俊脸,眼中闪烁着,故作无辜地问:“瀛翾大哥,你刚才吹的那首曲子,真好听。”
这话一出,沙箬便感觉到了,被她握在手心里的北冥瀛翾的手明显的僵住了,这才反应过来。刚才北冥瀛翾吹的曲子分明是悲伤到了极点,她居然说什么好听,实在是白痴到了极点。
北冥瀛翾抽回了自己被握住的手,微微侧过身去,凝视着天空某处,并不接沙箬的话。
对着北冥瀛翾侧对着他的后背,沙箬心头一沉。他生气了吗?
就在沙箬懊悔不已的时候,北冥瀛翾却突然道:“这曲子,叫做《悼怀》!”
将北冥瀛翾还愿意和她说话,沙箬心头一喜,可是听到这个名字,却又不由得皱起了眉头。悼怀?什么意思?
“是我为了洢儿,而作的!”
洢儿?沙箬更是奇怪。这是谁呀?突然闪过一个名字。司徒洢!难道这个洢儿,就是刚才锦儿说的司徒洢?
北冥瀛翾凝望着天际,早就陷入了自己的思绪里,自然是不知道沙箬的疑问,只是轻声道:“一在苍苍天之涯,一在茫茫地之角,天地遥遥难相见,阴阳之隔无路连。”
沙箬虽然不明白北冥瀛翾言语中的懊悔与自责是怎么回事,可是被他的悲戚所染,心情也有些低沉了。
沙箬没有问北冥瀛翾关于司徒洢的事情,因为她已经隐约感觉到,这个司徒洢,是对北冥瀛翾非常重要的人,而现在,这个人已经死了,就更是成为了北冥瀛翾心头的永远都无法愈合的殇。
看着北冥瀛翾痛苦悲恸的侧脸,沙箬为他难过之余,也为南宫锦儿担心了起来。心上人的心里有着别的女人的存在,难怪前天晚上,锦儿会那样难过。
虽然这样想着,可是沙箬并不认为北冥瀛翾是个花心大萝卜,反而为他感到心疼,想要让他从司徒洢的悲伤中振作起来。
双目一转,沙箬计上心来,浅笑着道:“瀛翾大哥,人死不能复生,这一切都会过去的,你也要放宽心才是。我相信,洢儿姑娘在天之灵,也不希望你这样为她神伤。”见北冥瀛翾没有反应,“这样好了,你吹了一首曲子给我听,那我也给你唱一首歌好了,希望你能够开心一点。”
沙箬的话,让北冥瀛翾眸中微动,但是依旧没有说什么,似乎对沙箬的歌并不感兴趣。而沙箬也不因他这种态度而气馁,反而更加卖力了。
“刀戟声共丝竹沙哑
谁带你看城外厮杀
七重纱衣血溅了白纱
兵临城下六军不发
谁知再见已是生死无话
当时缠过红线千匝
一念之差为人作嫁
那道伤疤谁的旧伤疤
还能不动声色饮茶
踏碎这一场盛世烟花
血染江山的画
怎敌你眉间一点朱砂
覆了天下也罢
始终不过一场繁华
碧血染就桃花
只想再见你泪如雨下
听刀剑喑哑
高楼奄奄一息倾塌
谁说一生命犯桃花
谁为你算的那一卦
最是无瑕风流不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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